不提的,甚至连同班同学武思浓也说不清。
小园总解释说:“天意弄人。”然后摆出一付人定胜天的样子。
说到武思浓,乐意就开始翻白眼。乐意是美人,武思浓也是美人,不过要归为同类相斥又太过勉强。
武思浓长的妩媚,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狂蜂浪蝶,这些人都是些铁路工人当然不能入思浓的法眼,不过她做人精明,谁都不会得罪,总给别人一种没有希望的希望,任谁都会流口水。
而乐意的口头禅是:“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再加上她不低的学历与冷峻的容颜,谁都退避三舍。
于是钟原就总结性的感叹:“美女和美女咋差别那么大呢?”
所以这二位美女因为世界观的本质不同,产生的敌对是不可调和的矛盾,近年来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,已达到半公开的地步。向小园只好硬着头皮当泥水匠,希望把矛盾抹平,至少不要再扩大化。
唯一正常的钟原自然也有不太正常的地方,首先就是她那不着调的肤色。
腰肢芊芊,秀发披肩,眼波流转,怎么也该算个尤物,可就是那完全没谱的肤色让人哀叹。要说她的肤质几乎可以和小园相提并论,但就是时白时黑,受阳光影响极大。
鉴于她的工作总是跑外勤,肤色只好黑时多白时少了。
另外就是被大家戏称的“人脸识别障碍”,大家都搞不懂,那么复杂的线路图她看一眼就记得住,可是见过几次的人她却总是记不住,分不出。
最经典的就是有次看电影,出了电影院她兴冲冲地说最喜欢刘德华演的那个角色,结果大家晕倒一片,那个角色明明是梁朝伟演的好不好?这两个人到底哪里像了?
钟原那黑的冒烟的肤色,有些迷离的眼神,再加上总喜欢穿松松大大的牛仔服,衣服假小子样,使她极为不幸的被踢出美女的行列。好在在这个问题上她不钻牛角尖。
钟原认死理是出了名的,这点只有小园有一拼,但向小园多少还会拐点弯,而钟原则永远一条路走到黑。这点从她中考就可以看的明明白白:一道几何题的公式忘了,连带后面的所有题都没有作答,又连带后面的学科全部阵亡。最后她发了三天的高烧,上了技校。这在她的一生中都被写进黑色档案,永不开启。
被大家形容“掉沟里了”的状态时有发生,所以小姐妹们每次去寺庙求神拜佛都会替她祈祷,希望她无论做什么一定要顺顺利利,否则北京有多少墙都不够她撞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钻牛角尖钻出了特长,钟原对所有线的东西都很在行,不管是电线、电话线、还是毛线她都驾轻就熟。最近她在积极申请参加学习,希望成为铁通的网络技术员。
钟原的“拧”和乐意的“狂”很容易让人把她们联系在一起。因为一般“拧”的人多少会有几分“狂”气,“狂”的人则多少带几分“拧”劲。于是她们二人被并称为本地区的“黑白双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