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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被吓得大脑短路,等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抬头错愕的对上他冷凝的眸子。

    有些慌乱,有些无措,有些失神落魄。

    电梯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门缓缓的打开。

    简席言转回头,半蹲下来,在大花脖子上摸了把,低声道:“自己去玩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大花乖巧的往他手心里拱了拱,像得到了命令一样,“汪汪”一声,迫不及待的撒开腿奔出了电梯,二花紧跟在后一并欢快的飞奔出去。

    两只狗一出去,气氛瞬间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电梯门还开着,简席言站起来,准备往前走时,回头看她一眼,清冷的视线扫过依旧僵硬缩在角落里的瘦小身影,顿了顿,随口问了句:“小时候被狗伤过?”

    光遥惊讶的抬眼,点点头,不敢再故意隐瞒:“很小的时候,以前住的家属院里有很多养狗的……”她顿了顿,见他还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,才接着道:“其实我自己不怎么记得,是我妈跟我说的,我三四岁的时候在外面玩,被一只小狗抓伤过,自那以后只要见着狗,撒腿就跑,所以直到现在还是,看见狗有一种本能的恐惧,尤其是那种大狗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对于自己小时候被狗抓伤这事她是真的没什么印象,但肯定是真实存在的,不然她自小就对狗这种生物产生骨子里的排斥没法解释。

    唯一的说法就是小时候有了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简席言听完,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若有所思的看着她,眼光轻微的闪了下,半响才想到什么说:“大花跟二花是简月自小养大的,性情温顺,不会主动攻击别人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刻意,在安静的空间里,他的声音不似以往冷沉,难得柔软了几分,有着平日里难以察觉的温和。

    他说完,没再管她,率先走出电梯。

    光遥盯着眼前慢慢步入黑夜里的背影,嘴角的弧度轻巧的勾起来,然后越来越大,忍不住轻哼出声,又怕被他听见,压下笑意赶紧从后面跟上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,虽然只不过一句随口的解释,但是听着他第一次对自己这样柔和的说话,心中的欢快还是膨胀的快要溢出来一般。

    出了楼道口,门口的感应灯立刻亮起来,外面刚下过雨的天空沉寂深邃,如同洗过一般的夜幕,透着湿冷寒凉。

    远处岔道口隐约传来扑通声,大花跟二花听见声响,一前一后互相追逐低声叫着,对着灯光来源处扑过来,跑近看见他们两人滑稽的晃了晃脑袋,又重新掉头跑远了。

    简席言准备转身往停车位走的时候,忽然想起什么,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后面出来的人,目光流连稍许,思虑了一会儿说:“回去喂鱼食时间太晚的话别喂太多,一般一次喂的量要在五分钟内吃完……还有网上的东西别乱买,热带鱼娇气,不能随便乱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光遥愣了下,见他说完重新回头往前走,几步走下台阶叫住他:“简老师。”

    他闻声停住,回头,挑了挑眉:“还有事?”

    藏在寒夜里的声音如同被雨水洗过的夜空,寒凉深邃,湿冷浅薄,听不出半点喜怒,之前在电梯里那点仅存的柔软不知何时被他藏得一点不剩,仿佛雨后消融殆尽的春雪。

    两人隔着一段距离,简席言清冷的眸子隐在夜空里,他站在石子路边,绿化带旁幽静的小路尽头,背光而立,身后一盏暗沉的路灯光打落在背影上,映得他挺拔的身影轮廓隐隐发亮。

    光遥走下最后一层台阶,尽量和他靠近,轻灵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里:“简老师,我以后如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