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。所以,她对自己的人生有着一定的规划。就说烘培店这个工作,一开始她是打工小妹,可她也在尽可能充实自己,盼着过个几年,能被老板提拔成为分店的店长,还因为跟喜宝学了一段时间的英语。
可现实跟计划是不同的,在没了喜宝这个天然外挂之后,她学到的那些英语,不说尽数忘光了,起码除了最基本的日常口语外,也忘得差不多了,横竖来烘培店的外国人也就只会问价钱,他们对于面包品种起源并不感兴趣,也不会跟店员多说什么。久而久之,她也就没了继续深造的欲望,将喜宝承诺的话彻底丢到了脑后。
光是这样也就罢了,她还碰上了她迄今为止最大的磨难。
她谈了个对象。
通常情况下,女孩子要是谈了个心仪的对象,极容易抛弃其他的事儿,比如学业,比如事业,也比如家人之类的。就好像,一瞬间其他的事情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,抓住眼前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。
甜甜就是这样,关键是,她遇人不淑。
更确切的说,她没抵住诱惑。
“……我听人家都叫他梁少,又说的一口京片子,长得也不错,衣着打扮都是最上乘的那种,看着挺像模像样的。他还连着上我这儿买面包、买蛋糕,夸我人漂亮又勤快,还说他就喜欢像我这样的,也不会因为我是乡下农村来的就看不起我。”
“我还真以为我碰上了好人,也不看书了,也不钻研烘焙手艺了,连上班都开始分心了。有段时间,我一个月迟到了六次,差点儿就被老板开除了。本来,五月份那会儿,老板开了家分店,我是有可能去当分店店长的,再不济也该是个副店长,可最终,老板选了我的搭班。哦,就是你离开后过来的那个姑娘。”
“本来,要是这事儿真能成也就算了,我没想到,他居然是骗我的!你说,人哪儿能坏到那个地步呢?在我老家,谈了对象那肯定是要在一起,我都跟他处了大半年了,我掏心掏肺的对他,结果……”
说着说着,甜甜忍不住落下泪来,看她那眼下青紫一片,眼里也有很多的血丝,想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喜宝从来就没学会过安慰人,这会儿见甜甜哭得这般伤心,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,想了半天,只是掏了手帕递给她擦眼泪。
甜甜接过了手帕,捏在手里并不擦,眼泪倒是又簌簌的往下落,哽咽地说:“宋言蹊,我知道你是好人,在京市里,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平等的对待像我这种乡下农村过来的打工小妹。可我就不明白了,我又没造孽,怎么就叫我摊上了这种事儿了?”
“对了,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,有个中国人样子满口英语的年轻人吗?他每天都会来买一堆的蛋糕面包。”
终于有自己能接的话题了,喜宝稍稍松了一口气,忙点头说:“嗯,我记得的,他大概是来中国留学的吧?外籍华裔?”
“不是,他就是中国人,还是京市本地人。在你不干了以后,他又来过了,我听不太懂他的话,他就换了一口本地的京片子,说得贼溜了,还问我你上哪儿去了,求我告诉他你的名字、地址啥的。对了,我虽然没告诉他你的事儿,可他一直都没放弃呢,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趟。然后就